小李难以置信,指着周芦,“你,你和医生——”
裴年出来,面部表情道:“韩指导员,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周苇骑马受伤,今天过来找我开药。”
韩指导员点了点头,他跟几位新知青说:“真相大白,大家该干嘛干嘛,别聚在这里了!”
一男知青拽着一口京片子含笑道:“别呀,指导员,我们都听见了,脱裤子呢!”他可不好打发。
韩指导员微微一笑,“裴医生。”
裴年无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要是不说明白,不光他名声受影响,整个兵团也会遭受质疑。
他瞥了眼刚才说话的男知青,淡淡道:“周苇同志大腿内侧受伤,所以我让她脱裤子。”
小李皱眉,他记得医务室有专门的药呀,不需要脱裤子!医生为什么对周苇提出这样的要求?难不成对医生对周苇起了色心?
韩指导员冷冷看了裴年一眼。
男知青掀起嘴角,“大腿内侧?好医生呀!”
裴年没有解释,任由男知青阴阳怪气。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是他想要整一下周苇,所以才……无论韩指导员怎么惩罚他,他都认了。
周苇往前一走,笑了笑,“医生是好医生,不用你说,兵团的人都清楚。”
裴年除了在这事上没脑子,但是工作上兢兢业业,还经常到附近村子免费帮人看病。周苇虽然看不上裴年的态度,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得一致对外。
男知青哼了两声,“好医生?借工作之便耍流氓?哈,这就是荒北兵团医生的作风呀!真是开了眼界!”
“你知不知道主席思想的精髓?”周苇笑着说,“是实事求是,实事,指客观存在的事物,求是,意味着探索客观存在的规律。当时我们照搬苏联经验,发现不适合国情,后来探索出一条道路,农村包围城市,这就是实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