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鹏飞拉开门,命士兵将贾涉的行李搬入房中,回头对贾涉道:“你要吃饭,我来喂你吃!你要洗澡,我帮你洗!哪怕你装病要人把屎把尿,我也来做!你这人狡猾的很,我要是派了第二个人来,难保那人不会被你骗了!”
贾涉无语,看着房中仅一张床,道:“这里就一张床,你至少要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吧?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
顾鹏飞面不改色:“和我一起睡!我知道你想要趁我睡熟了偷跑,少做梦!”
贾涉知道此刻不宜和顾鹏飞强杠,只得听话,上床的时候,贾涉和衣睡在外侧,岂料顾鹏飞二话不说,将贾涉按住,把他的衣服扒得精光之后,便将他丢到床内侧。又将他的衣服枕在自己脑袋下面,以防贾涉趁自己不备偷走。
贾涉略有不满:“搞的像如临大敌一样,用得着吗?枕着我的底裤睡很过瘾?”
顾鹏飞翻身张臂,将贾涉箍得死死的,闷声道:“你不就是想睡在外面好趁机逃跑么?现在衣服没了,我看你不见得喜欢裸奔!”
贾涉的背被顾鹏飞抵的死死的,他觉得很不舒服,稍稍动了两下,却发现顾鹏飞的下面有些昂头的趋势。
贾涉想了想,低声笑道:“鹏飞,好多天没见了,怪想的……”一边说,一边朝顾鹏飞摸去。
顾鹏飞一把拦住贾涉不太老实的手,斩钉截铁的道:“美人计?不管用!我才不上当,到时候干的精疲力竭,我睡得和死猪一样,你就溜了!”
贾涉笑道:“你要是不想,把我抱这么紧做什么?”
顾鹏飞动了动身子,将自己的大腿离贾涉远了一些,手臂却依旧箍得死死的:“这样抱着,就算是我在梦中,你一动我也能醒过来!”
贾涉彻底没辙了,顾鹏飞看起来平时很好说话,固执起来也真要命。更加要命的是他还很熟悉自己,自己的那些伎俩难以奏效,只能缓缓图之,希望过两天顾鹏飞的警惕会放松。
岂料顾鹏飞的行程很快,防范又严,贾涉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威逼哄骗,色诱渗透,说服舌辩,一律无效。顾鹏飞更怕自己一时疏忽就着了贾涉的道,更怕贾涉煽动自己的士兵跑了,是以一路上,根本不让任何人同贾涉接触。又去找了一辆马车,自己与贾涉坐在马车中,严密监视,一天十二个时辰,果真没有离开过贾涉十步之外。
贾涉坐在马车中,微微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以及掠过的阵阵暖风,心中越来越焦急。
这一日,顾鹏飞抵达湖南境内,因不欲人知,夜间住在衡阳城的客栈之中,贾涉这些天都对顾鹏飞十分的顺从,顾鹏飞有些放松,更何况他睡觉的时候抱着光溜溜的贾涉,又什么都不敢做,实在是太折磨人,便松开手翻过身自顾自的睡去。
半夜的时候贾涉见顾鹏飞睡了过去,他悄悄的喊了两声,顾鹏飞没有答应,贾涉心中暗喜,便将顾鹏飞在睡前绑在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偷偷摸摸的花了一个时辰,才在不惊动顾鹏飞的情况下爬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