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纠结这个也没什么用。
如无其事地在那家胆敢挂横幅收土豆的店门口经过,祁星拐了个弯走进了边上的店里。
漠野修理店,承接各种修理业务。
店面宽阔,里头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行驶工具,祁星能辨得出来几辆依稀是他之前见过的悬浮车,还有一堆他不认得的,最中间的地方竟然还卧着一辆庞大的城际公交悬浮车。
店里空荡荡的,没看见什么人。
往里再走一点才能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蹲在地上冥思苦想。
靠近一看……赫然就是和刚见过的那个横幅差不多款式的布条。
字体不变,出产人的手法不同,看起来就显得粗犷了点。
“要修车直接门口扫码下单,”老板拎着一只笔,撅着腚头都不回,“先说好,最近要修的单子挺多,排队都排到几天后了,要修得等一段时间。”
祁星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老板画了个圈,正在往里面点麻子,试图让这个麻子球变得更像土豆一点。
“我不是来修车的。”
他裹着个长袍,宽大的帽檐下露出半截白皙的侧脸和半截黑色的耳朵,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绘制着奇怪的纹路,身上还隐约有股苦涩的中药味。
这是药剂师常有的打扮。
也是祁星之前出来溜达时,经常会用的马甲。
之前那个挂着金环的小少爷形象不过是他随便捏的,用完就扔,就和那些用简单传声器和金属条随便做出来的简易工艺品一样,都属于是一次性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