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千肆的脑海里,关于影殿的记忆总是充满黑暗。

无论是日夜练功时的精疲力尽,还是犯错受罚时的咬牙忍受,周围的人总是隐在黑暗中,留他在房间的中央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年少的记忆里有痛苦成分的加成,如今跟着主人再次回来,只觉得影殿的灯实在太少了些,会影响主人视物的。

走进影殿的卷宗室,陆云承抬手让领路的人先出去。

卷宗的分布非常简单明了,“十”字辈、“百”字辈、“千”字辈的卷宗由少到多,各占一列。

“千肆的卷宗在这里吗?”说着,陆云承朝“千”字辈的那一排走过去。

“应该是。”影千肆跟着过去。

他一介普通影卫,哪有资格与机会来卷宗室,不过看分布,自己的卷宗应该在第三列。

淡黄色竹简上吊着每个人的姓名牌,“影千壹”“影千贰”“影千叁”,陆云承发现没有千肆的,下一个直接是“影千伍”。

影千肆也不清楚为什么,“主人,属下的卷宗或许在其他地方。”

这时,陆云承看到三排架子后面还有一个小方台,上面只有四个卷宗。

分别是“傅渊”、“影十壹”、“影十叁”和“影千肆”。

“主人,这里是历代庄主的贴身影卫。”影千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