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承离开马背,飞身过去,数十米远的江面在他脚下如履平地。

陆荣轩正倚在座位上给凌灵剥葡萄,看到陆云承过来后,面露惊喜地向他招招手:“儿子你怎么来了,你爹正和你娘回忆过去呢,想当年你爹我就是用这么一艘花船把你娘拿下的。”

陆云承看自己老爹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刚才想带千肆乘船出游,是个极没水平的主意。

凌灵斜了陆荣轩一眼,把他送过来的葡萄按到他自己嘴里,“都是我年少无知,才会被你哄骗了。”

当时灵仙宗的师父对她管教非常严厉,当时山下许多好玩的东西她都不知道,每次陆荣轩献宝似的带她见识各种新鲜玩意儿,自然在一众打算用武力吸引她注意力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

陆荣轩胡乱嚼几口将葡萄咽下去,表情像是被抛弃的小怨妇,“灵儿,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儿子面前也不知道收敛,凌灵没有理他,起身走到陆云承身边。

“千肆呢?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儿媳妇不在,凌灵一眼就发现了。

儿子又恢复了那种孤身一人的清冷之感,只要影卫在他身边时,他才时常会有些常人的喜怒哀乐。

“娘亲,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千肆会遇到危险?”陆云承问道。

“不一定是千肆会遇到危险,是我为你们算了一卦,你们不久后将遇到一个小劫难,但你的运道里有天命庇佑,所以无论你们谁遇到危险,最后受伤的都极有可能是千肆?”

“这是什么道理!”陆云承声音中带了怒气。

如果无论他们遇到什么危险,最后都是千肆替他挡剑受伤,那他学的这大半辈子武功还有什么用?

凌灵见状没有与陆云承纠结这个问题,千肆是儿子的影卫,影卫的使命本就是用生命保护主人的安危,只是因为千肆走进了儿子的心里,影卫的任何忠诚之举都会令儿子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