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爹爹定睛一看,随后震惊道:“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南风馆每个小倌都有一套卷宗,被层层锁在暗室里,暗室有专人看管,卷宗里详细记录着小倌的各项信息,受过的罚,经过的调·教,各方面的承受能力,以及从□□以来的所有的接客表现与收入等等。

苏秦的卖身契放在卷宗的首页,王爹爹拿走身契时苏秦的卷宗还乖乖地躺在暗室里,一路上唐异和他走到厢房,中间根本没有接触旁人,如今这卷宗却出现在唐异的怀里。

王爹爹终于收敛了嬉笑勾人的目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这卷宗的数字想必王爹爹还记得,我就不多说了,足够给你们付赎金,今日,苏秦跟我们走定了!”唐异毕竟身居阁主之位多年,收了玩闹的心情,板着脸时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苏秦看着唐异手中的卷宗,整颗心仿佛被人狠狠拧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那卷宗里记录的满满都是他脏污卑贱的人生。

“苏秦,你怎么了?”察觉到苏秦的异常,林松源担忧地搂住苏秦的肩膀。

苏秦看着林松源,幽幽的水眸中蕴含了太多诉不尽的情绪,他应该放手的,自己只会是源郎生命中的污点,没有自己,源郎的人生将会完美很多。

但是,谁又规定,他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呢?

“没事,”苏秦对林松源摇摇头,走到王爹爹面前,“爹爹,苏秦感谢南风馆的养育之恩,奴在南风馆也算是尽心尽力,奴愿意留下所有的积蓄,只着一袭青衣离馆,希望爹爹恩准。”

王爹爹眸中闪过思量,这次林松源喊来了帮手,能如此无声无息地拿到卷宗,他一介倌馆未必招惹得起。

想通这一点,王爹爹换上虚伪的笑脸,“落樱,你遇到良人,爹爹也是高兴的,之前要价五千两,不过是帮你测测林公子的真心罢了,你既然要净身离馆,爹爹也不拦你,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