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千肆在屋里一张张欣赏主人小时候的书画,原来主人小时候喜欢用画来记录事情,还会在右下角写上日期。

其中有一张画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那孩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穿着一件破旧的宽大短衫,短衫的下摆盖过膝盖,光着脚丫,全身脏兮兮的,手里捧着一个绣工精美的银白色钱袋。

陆云承只用寥寥几笔就将这个落魄的少年形象勾勒出来,画中的少年眼看前方,似乎在送别什么人,陆云承在少年的眼珠上着重墨,既显现出孩子的天真与灵动,又展示出送别时的浓浓不舍。

影千肆静静地看着这幅画,目光由最开始的诧异与惊艳转化为深深的柔和,仿佛要把画的少年揉进灵魂里。

一刻钟过去,影千肆终于从画中回过神来,他平静地把画收起来放回原位,嘴角却不知何时开始微微翘起。

见主人还没回来,影千肆将书桌上的东西收拾一番出来寻人,走到前厅看见这对战的情景,顿时了然。

那蓝衣男子根本不是主人的对手,主人却迟迟不将他彻底打败,应该是这一套剑法主人还没指点完。

林清璇看到站在门边的影千肆,顿时双目放光地走过去。

“你就是陆庄主刚娶的夫人吗?”林清璇小声道,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能让一代武痴陆云承拜倒在石榴裙,不,是拜倒在长衫之下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影千肆将目光从陆云承身上移开,站在他眼前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小巧伶俐,虽然神情激动,但还是规矩地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