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听后,满面的怒气消散一些,神情仍旧非常嫌弃地说道:“连自家的酒坛子都能打破,要你有什么用。”

一边说着,老妪一边掀开帘子去柜台帮儿子的忙了。

萍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泪像珠子般一串串砸在脚下的黄土地里,直到泪水流尽,她才抬手擦了把脸,转身继续干活。

第6章 疗伤

“刚才为何拦住我?”不远处的屋顶上,陆云承问唐异。

那家人的酒坛是他们的银针打破的,萍娘被冤枉,他们自然应该下去解释一下。

“你解释也没用,那老妪不是听到裂声才进来的,她掀开帘子的时候酒坛还没碎,她未必没看到坛子是自己裂的。”唐异开口道。

“那她为何?”陆云承疑惑道。

唐异见状拍拍他的肩膀,“普天之下婆婆与儿媳向来是最矛盾的两位,你是不会理解的。”

最矛盾?陆云承听后,脑海中下意识地出现爹和千肆的脸,他们算不算是婆婆与儿媳?

两人不愧是好友,唐异也想到这一点,他长叹一口气:“老陆,你最好回家看看。”以令尊的脾气,对影千肆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云承双眉微蹙,突然想到昨天中午,翠儿说千肆去给爹敬茶,但他过去时千肆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地站着,敬茶肯定是早上敬的,千肆直到中午还端着茶,是不是爹没有接过而让他站了一上午呢。

见陆云承似乎回想起什么,唐异又提醒道:“你也看到了,婆媳关系中,丈夫的角色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