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疼痛还好说,不能出去,免得被别人嘲笑,这种处境也让他烦躁。
辰才生也不知道,有些茫然,也带着点气愤。
“我哪知道?”
虽然这是自己的儿子,他觉得自己不能生气。
但辰赧就为了那么点小事,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不只是自己家,还有杨文远几家,都是对他们家抱怨的很。
可自家儿子,他还能打人不成?
可不能打人,内心的情绪无法纾解。
表现出来,就有些不耐烦。
好在不等他发脾气,陈彩莲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已经稍微有些破旧的包。
天可见怜啊,辰才生觉得妻子陈彩莲真的太痛苦了。
以前,她岂能提这样的包?
每个月都要买上几个包。
虽然很多都是重复的,但至少都是新的。
可此时呢?
陈彩莲之前还拿了几个包出去,打算卖掉。
但这种包,买回来的时候贵。
想要卖出去,就很贵了。
家里都有些周转不过来了。
“怎么样,老婆?”辰才生连忙上前,将包给接了下来,然后问道。
他虽然不是入赘,但和入赘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辰才生家里又没有什么关系,能起家,都是靠了女人。
发生了事情,也只能指望女人了。
但陈彩莲眼睛里的神色却并不好,一路上都是叹息不已。
“怎么了?老婆?”辰才生的内心有些恐慌。
这一次的事情,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陈彩莲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儿子,这才回了点神,但还是摇头:“没办法了,我爸妈说,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什么?他不过就是个小乡巴佬而已,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还是说,是那盛家?”
辰才生也气愤啊。
但不如辰赧气愤。
他是和方晓东不对付,所以想要落方晓东的面子。
谁知道会落到了苏何和盛玉秋身上?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如何?
陈彩莲叹息道:“我爸去问了问情况,据说那苏何花了一百多万的外汇,将本来应该属于咱们的批条,都给拿走了。”
啊?
外汇?
这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就咱们家?”
“不,包括杨文远他们家在内,上次出现在那边的那几家,都是一样。”
每个人的关系都是不一样的,他们拿的批条也都是不同的。
但这些,都被苏何拿走了?
“他想干什么?”
苏何想干什么,其实显而易见。
就是好不让你们好过。
这些人,靠着点身份和背景,弄到了一些批条,居然还以为那本来就属于他们?
陈彩莲今天也很气愤,还让爸爸去质问对方。
但那边的单位直接给怼了回来。
他们都是属于公家的单位,给不给的,还是看面子。
本来相安无事,他们也愿意给面子。
但这上面不是压下来了么?
他们还想要靠这点面子就完事?
开什么玩笑。
外汇啊。
现在国家缺的就是外汇。
苏何手持这个法宝,就立于不败之地。
就算是他们想不通,结局也已经注定了的。
“那怎么办?”
辰才生有些慌了。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那岂不是说,他们之前的那些家业,很快就会被败光?
这每个月旱涝保收的都拿不到了。
“这不是欺负人么?”
辰才生发出了痛哭。
苏何也就是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他怎么能这样?”
辰赧大声的恼怒道:“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连碰都没碰到。
他也已经报复回来了,还要怎么样?”
辰才生也是点头:“就是啊,这个人的心胸太狭窄了。”
陈彩莲虽然内心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那报复的一定比这个还要强烈。
不仅要惩罚,还要打死。
但轮到自己挨刀,就痛苦不已,也觉得对方太过分了。
这份双标,也是很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