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在灶台上给她温着一小碗她爱吃的手工甜品。
可谁想,短短几个月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闻清在门口站了几秒,换鞋进屋,同时反手带上了门。
房门关上的刹那,过道的灯陡然乍亮起来。
周遭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昨天闻清才费劲收拾的客厅,现在又变成了乱糟糟的一片。
沙发上东一簇、西一簇重新堆满了姜艳的衣服。
高跟鞋甩的满地都是,其中还有一只被随手丢在了餐桌上。
而旁边,则是姜艳吃了两口,近乎没动的外卖。
闻清发现,不管她怎么收拾,这房子第二天总会恢复‘原状’。
就像有些事,无论她再怎么想要摆脱——
都是徒劳。
那种压抑窒息,被扼住喉咙,攫住心脏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闻清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渊。
一直下坠,不停下坠着。
她尝试尖叫着,嘶吼着,呐喊着,求救着。
可回应她的,只有耳边猎猎作响的风声与自己的回声。
闻清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收紧。
良久,又无力松开。
她将书包放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收拾着姜艳制造的‘垃圾’。
等弄完这一切,坐到书桌前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零五分了。
姜艳还没回来。
闻清攥着手机的力道大了些,指尖泛着青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