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来之前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做功课,她什么地方都不认识,只能紧跟南谨的步调。
藏族男人开车将他们带到一片牧草原上,坐落着大大小小非常多的毡房,并且房子之间距离很近,虽然不了解他们的文化,但也觉得不太合理,周边有很多藏族人民自由活动,大家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木子很奇怪,不是说藏族人民都很热情好客吗?为什么这些人看见陌生人来到此地表情反而很淡漠。
“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家吗?”她将疑问直接问了出来。南谨像是也产生了同样的疑问,望向那领头的男人,男人开口解释,“是的。”
“那他们为什么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因为这里不久前出了状况,他们居住的地方已经变成危险地带,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这话很果决的切断了她还想问下去的念想。
男人说完,带着一行人左拐右拐的拐到一座毡房处,走了进去,南谨和木子没有迟疑,也跟着进去。
里面有两个人,一人躺着,一人坐着,正在帮他注射着什么东西,两个人都没有被他们打扰,依旧做着自己的事,南谨走上前查看,木子跟着他,看到躺着那人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紧,准确的说,她不知道躺着的那个算不
算是“人”。
眼睛睁得很大,眼球浑浊,几乎整张脸深度溃烂,表情还很狰狞,要不是他一直奇怪的扭动,木子怀疑他只是一具死去很久的尸体,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破布,胳膊上也在慢慢溃烂,像是一个过程。脸部溃烂太严重,看不出来是不是本地人。
木子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没有尖叫也没有因为腿软站不稳,南谨只是在看到的一瞬间小小惊讶了一下,之后表现得很淡然,领头男人更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离他最近帮他注射的那个人好像也不怕。
这些人的精神也太强大了。躺在床上的人虽然一直挣扎,但幅度不是很强烈,而且木子看到,他的手腕脚腕都被锁链锁着,锁链连着周围的铁柱子。
她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眼睛移开看着地上,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坐在那儿的人注射完毕才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不过两边都没说话,等人介绍,领头的男人用藏语对那人说了一堆什么,那人对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那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藏医扎木,木子在之前就隐隐猜到了,典型的藏族人,因为长期吹风,黝黑的脸上全是皱纹,猜测不出他的年龄,有可能不到四十岁但看起来像六十岁的人。
领头男人做两边的翻译,扎木先询问了一些南谨所在组织的研究进展,南谨没有隐瞒如实回答,扎木皱起眉头,很失望的样子,南谨又看了看床上的“人”,问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