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一段话,让林郁星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郁恒也会希望你收下。”瞿苓年见他不接话,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草草道,“好了,就这样吧。”
这回,换成是林郁星阻止了瞿苓年挂电话。
林郁星的声音温度骤降,冷得如同十二月的冰:“收下这笔钱,让你心安理得吗?”他本不想再多费口舌,却在瞿苓年轻蔑的言语中反悔了。
他不客气地问:“我为什么要成全你?”
林郁星讽刺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福利院的孩子能被你这种家庭收养,能被你这种人施舍,是我们难得的运气,所以,我们应该要感恩戴德地接受你给的一切?”
真是好笑。
林郁星不等瞿苓年做何反应就道:“我和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是你骗走了他。”
当年,瞿苓年并没有承担林郁星的医药费。他带走林郁恒后,便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双重原因,将医药费抛之脑后。
即便林郁恒问起,他也是随意应付几句,转眼又忘了。
说到底,便是目的已达成,因此他没将事情放在心上,也不认为这个谎言有什么问题。
他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包括他现下的一切行为,都很虚伪。
林郁星也清楚地记得,那阵子,院长为了自己的医药费,日夜不休地跑了许多流程,无比艰辛。
他的命是院长给的,不是瞿苓年给的。
瞿苓年没想到这件旧事会再被提起,他更不知道是林郁恒的日记起了作用,便腹诽起院长,误会是她多嘴。
“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所以我现在给你的这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