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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星认为,错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得当机立断。

于是,他当着顾钟逸的面,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打醒了自己对三千元的贪念。

顾钟逸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高声:“林郁星!”

林郁星果断地抽出手,狠了狠心,忍痛拒绝:“我不愿意。”

顾钟逸出声。

林郁星打断他:“我们以后尽量不要再来往了,解释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实施一下。我说了都没人信,你出面比我出面更有说服力,谢谢!”

说完,他果断下了车,压根没给顾钟逸挽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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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林郁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喉咙在吃过药后舒服了许多,使得他重新有了困意,躺倒床上睡了过去。

兴许是最近过得异常疲惫的缘故,常年不做梦的林郁星做了一个短暂的噩梦。

在昏沉的意识中,也是一个寒冬的凌晨。

林郁星记得天色灰蒙,梦中的天空落下一层又一层暗色的沙砾。

他的嘴巴里似是填满了棉花,无法开口。他仰头,怎么都看不清父亲的脸。事实上,他已经不记得父亲的长相了。

他唯记得,他们经历了两天的路程,坐过火车,挤过大巴,颠了一路三轮,才来到了如此偏远的一处地方。

5岁的林郁星害怕地缩着脖子,瘦的像只小鸡一样。

父亲的眸中没了生动的色彩,只麻木地望向前方。缓缓地,他抓疼了林郁星的胳膊:“你们就说爸妈都死咯,记不得回家的路了,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