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两侧仍旧是熟悉的三色转灯,欧师傅也还是老样子,熟稔地招呼他们进去,问她今天打算怎么弄,让她坐上店堂后面的皮椅子,放低椅背,蓄了温水,给她洗头。
钟欣愉也像从前一样,躺在那里汇报。
先说了林翼那边的情况,造币厂已经筹备开工,金术士就位。还有为钨砂生意注册的公司,使得日方收购物资的网络更暴露了一层。
而后,又说到中储行,那个“一命抵三命”的传闻。
欧师傅手上的动作似乎停了停,隔了一会儿才开口对她说:“我今天上午就在等你来。”
钟欣愉怔了怔,判定这不是理发师对客人的那种生意经。
“香港有命令”她问。
欧师傅点头,转身拿过一条毛巾,替她包上头发,直起椅背,这才道:“那边要你在安排好金术士之后立刻撤出去……”
“为什么”钟欣愉意外。
但欧师傅只是继续往下说:“应该会让你先去香港,再转道重庆。到底怎么走还得等消息,不过肯定不会很久,你得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为什么”钟欣愉又一次问,转身过去看着他,这人不出现在镜子里竟让她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