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训练。
那段时间,她整个人都是虚虚浮浮的,就怕有一天使馆的武官突然来告诉她,人已经除掉,一切都已结束,用不到你了。
与此同时又总是转着另一种念头——算了吧,去找程先生,说自己想错了,后悔了。因为这件事肯定不会成功的,像她这样一个人,到那种环境里去,摆明了就是送死。
但所有这些都仅存在于她的想象之中。现实里,她没有退出,也没有人叫停。
训练继续着,继续着。她还是那个好学生,不管学的是什么——密码,日语,应对审讯的技巧,以及如何使用微缩照相机,甚至还有枪。
有美国专家教她如何在审讯中表现。他们给她讲多希尔法,比如走进来告诉她,你的事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你也许能看出来,这是在套你的话,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但实际上,能在这种时候绝对沉默的人万中无一。作为特工,你反而不能沉默,不能表现得完美。完美反而会让你暴露。
另外还有教官来教她射击,问她,以前用过枪吗
“没有。”她摇头。
那人看着她持枪的动作,却是笑起来,把着她的手纠正,说:“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像个街头混混。千万别横着拿,弹壳会崩到脸上。”
他们甚至给她做了全套的体格检查。
医生对她说了肺部的问题,又问:“你的手臂骨折过”
她怔了怔,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