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回答:“到时候我会给你所有的解释。”
“好,我明白了。”他不再看她,几口吃掉剩下的食物,手里的刀叉扔在盘子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她看着他穿衣,看着他出了房门,又到窗口眺望,等他出现在公寓楼下,过了马路,坐进车里开走了。
那种感觉甚至比自己去做更加忐忑不安。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只要他中途放弃,或者有任何闪失,任务都会被立刻判定为失败,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也许这样更好呢脑中又是那个声音在说,逃吧,一起走。就像曾经在土山湾的时候,想要逃走,其实并非只有逃走这一种方法。
只是短暂一瞬的念头,她抛开了去,深深地呼吸,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判断。
就这样一直等到银行上班时间,她打电话过去告了病假。
外汇科的英国秘书不大高兴,但还是没说什么就允了。大约也已经听见科里在传,她四处交际,新近找到饭辙,吃穿住行都不一样了,肯定做不久的。
电话挂断,她继续等待,估计时间差不多,才换了衣服,下楼出公寓大门,叫上一辆三轮车,直接去贝尔蒙美发室。
已近中午,门口的三色转灯还是如以往一般的转动着,店堂里零散坐着三两个客人。
她下车付钱,推门而入。欧师傅看见她已经迎上来,笑说:“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啊”
她也笑着抱怨了一句:“自己怎么弄都弄不好,还是要来找你帮忙。”
欧师傅拿了她的大衣去挂,一边走一边说:“那是肯定的咯,你们自己弄得好,我没有饭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