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进门就想着赌。”许亚明又笑,他是杭州人,说话带一点那边的口音,眉眼弯弯的,更显得和气亲切。
“你叫我来,不就是给你送钱的嚒我们速战速决,今天夜里我还有正经事呢。”林翼回答,说完看了钟欣愉一眼,反倒不像是正经事。
屋里几个男人都会意地笑起来,许亚明便也不勉强,转向钟欣愉道:“那就让小姐选,麻将还是扑克”
“扑克吧。”钟欣愉回答,并不窘迫。
“那就黑杰克,”许亚明做了主,又问,“小姐会打吗”
“会一点。”钟欣愉点头,没有顾忌林翼的目光。
“那最好了,你也上桌,”许亚明对她道,又伸手指指林翼,“他每次打牌都是送钱,我们赢得都没有味道了。”
听他这么说,几个人又笑起来,马四宝也很麻利,已经叫荷官进来,铺了牌桌。
一圈坐了六个人,台面上赌注不小。林翼却打得很随便,总是跟着下注,两三轮之后弃牌退出,真的就是在送钱。
牌局开始不久,许亚明说肩膀不舒服,叫仆欧站到身后给他按摩,自己怀里抱着个软枕趴在桌边,解释说:“十几年老毛病了,都是从前写文章做下的。”
林翼笑了声,说:“既然这样不如早点散了吧。”
许先生不肯,说:“那可不行,难得捉到你来一次。”
“就这么牵记着我呢”林翼揶揄。
许亚明说:“既然是合伙做生意,怎么能总避着不见呢”
“不是避着,是放心,”林翼纠正,“有许老板在这里坐镇,我过来也多余。”
许亚明只当听不出反话,跟他言归正传:“我听到风声,西区特别警察署又要对这里的夜总会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