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兴面色有几分难看,敷衍道:“不要紧的,跟你没关系,当他们不存在就好了。”
钟欣愉却看着他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常兴还是嘴紧的,叹了口气说:“……所以你明白了吧”
“嗯,所以叫我三个月走人。”钟欣愉顺着他说下去。
常兴听出她话里的揶揄,无奈笑了,也算跟她推心置腹:“阿哥叫我在国泰给你定了船票,一有舱位就可以走。现在从远洋码头出发的每班船,不管是头等还是末等,去美国,去新加坡,还是去香港,都有人传说是最后一班。再晚,怕是走不了了。”
“那你们呢”钟欣愉问。
“我们也是打算要走的,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去澳门。”常兴回答,话接得太快,反倒有些刻意了。
钟欣愉存心道:“是狗二哥的事情吧”
“啊”常兴果然意外,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跟他们合伙的那个奥地利人,名字叫格雷格。常兴讲不大来外国话,一直叫人家“狗二哥”。
钟欣愉只等着听他下文,常兴却跟她讨饶,说:“都是阿哥交代的,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