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为她重新上了药膏,又纱布包好,又取出一块保鲜膜,包扎得结结实实,才放心让她洗澡。
做这一切时,他专心低头看着她的手,包好后,他转身正要出门,只见谈昔挑了挑眉梢,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狡黠生动:“先生,不留下来吗?”
她舔了舔唇,带着十足的挑衅与勾。引意味。
霍祈弯唇也笑,眸色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哑着声线说:“昔昔,不要挑衅我。”
她淡定道:“我哪有挑衅你,我这是明目张胆地勾。引你。”
女孩子的脸蛋无可挑剔,白皙灵透,盈盈泛着光,漆黑的眸子像珍贵的黑曜石,胴体雪白,尤其是在这样迷离的灯光下,肤色白得晃眼,他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那股无名火就这么被她挑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这一幕对于男人来说,冲击力有多大,刚才霍祈刻意没有看她。
突然间,谈昔只觉得一帧天旋地转,就被霍祈带到了墙角,他用手臂撑在身后的墙面上,抵住她的纤腰。
墙太凉了,他怕她受凉。
她的腰被他的手紧紧地禁锢住,霍祈的手掌就跟烙铁一样,灼得她的腰热热的,连带着脸蛋也热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亲了下来,吻住她的唇。
吻得她全身酥酥麻麻的。
浴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这样一个旖旎暧昧的场景令谈昔想到了初时代躺在被窝里偷偷看过的言情小说。
开头无一不是女主撞见男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再后来,女主成了帮男主灭火的那个,男女主摆出的造型大概就像此刻的她与霍祈那样。
一个衣衫尽。褪,另一个衣冠楚楚。
一下子,她的脸红到脖子根。
可这火是她挑起来的,她又是他的妻子,理应为他灭火。
一吻结束后,见霍祈正要有其他动作,谈昔赶紧说:“霍祈,这是在我家……动作大了会被奶奶听到的,我要脸的……”
她无措地低头,发出了类似呜呜的声音。
霍祈俯下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嗓音微哑缱绻:“是你先招惹我的。”
谈昔抿抿唇:“我哪里想到你的自制力这么差。”
她总是这样无辜,明明她是故意的一方,却叫人无端恨不起来。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精巧的右脸,这个吻强势又霸道,唇舌纠缠,就像在医院的楼梯间强吻过的那几次一样,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推开。
“晚点再跟你算账。”
谈昔刻意从浴室里换好整齐的睡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顺便将头发也吹干,做完这一切,她照了照镜子,真是一点让人遐想的空间都没有。
霍祈正坐在床边看书。
谈昔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一点水都没沾。
她自言自语地说:“伤口不大,碰了水也没事吧,亏你还是医生,这点小伤都放在心上。”
谈昔自己都觉得无所谓的,刚才洗澡之前甚至在想,碰水就碰水吧,大不了洗完了再重新包扎一下,反正她老公是最专业的医生。
霍祈苦笑,没有说话。
如果这伤是他自己的,的确不在意。
可是如今,他似乎越来越爱她了,忍受不了她受一点委屈,一点伤,想将她好好珍藏起来,仅归他一人所有,内心深处叫嚣的黑暗欲望几乎要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