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霍祈又说。
谈昔只得停住,见霍祈从衣架上取下她棉手套,又取下棉帽子,是只米黄色的,她五官精致又秀气,肤如珠玉白嫩,脸颊也瘦,戴上去特别可爱。
戴上帽子手套不算完,谈昔没有系围巾的习惯,她觉得捂得慌,霍祈皱眉想了想,面无表情地将她新织的围巾给她戴上。
这才满意地笑了。
谈昔觉得霍祈特别适合生个女儿,他特别温柔,她每每想到霍祈牵着个精致的小宝贝在路上走,心就要被萌化了。
大城市里年味越来越少,楼下静得让人一时错愕到底是不是年关,风寂寂地吹着,点点路灯如萤火,割裂开垠的天空。
岑寂的夜色里,远处的星星倒是好看,被漆黑的夜色烘着,拱着,像上好的宝石。
可惜冷得出。
楼下也没什么人,大家都窝在家里看春晚。
“看星星吗?”谈昔指了指天空,这四周确实只有星星值得看,“可惜我才没这么浪漫。”
霍祈就站到她身后,突然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心里突然有种预感,任由他蒙着,默默倒数了五秒钟。
倏忽之间
世界亮如白昼,这场烟花只能用壮观来形容,其实谈昔看几场规格较大的烟花秀,却不及今天来得震撼。
她目光所及之处,都在为她放着烟花。大概整个临水市都被霍祈号召,只为了每一个瞬间的烟花都能被她的双眸捕捉住,她忍不住转着圈,仿佛置身在烟花的绮丽浪漫的世界里。
竟也不清今夕何夕。
霍祈的嗓音就在身后,他一字一顿,牵着限的情意与温柔:“霍太太,这场烟花只属于你一个人。”
烟花的暗影被筛落成点点的光斑,跳跃在谈昔的身侧。
她的心突然就变得暖烘烘的,她不知道这温度究竟来自于他亲手为她戴上的帽子,是这烟花。
原来霍祈的礼物是——一场点燃夜空的烟花。
他借这个世界向她宣告。
他今生所有的偏爱是她啊。
然而不仅于此。
矜贵斯的男子单膝跪地,手心里静静躺着一颗闪耀的钻戒:“昔昔,你愿意嫁给我吗?”
谈昔捂着脸,热泪轻盈。却不知怎么的,喉咙仿佛就此失声,怎么不愿意?
他是她的牵挂,是她的难以忘记,是她的初心与第一次心动,她这一生敏感,自卑,脆弱,受太多哭,也流太多泪,却因为他,一路狂奔,勇敢地往前迈了一点点,让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恣意地活着。
这太奢侈,也太难忘。
霍祈是她的医生,更是她的一生,未来还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先生。
谈昔终于开了腔,喉间仿佛有粒粒尘埃划,唇角的弧度却扩大了:“我愿意。”
钻戒被轻轻地套到她手上。
与钻戒一起的有一颗同心结,精心做成了手链的样子,霍祈帮她戴到手上。
谈昔懂得霍祈的意思。
罗带盘金缕,好把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