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压的很低，依旧掩盖不住话音里的雀跃。

李星沈看着他，目光深沉，嘴角也勾起笑容弧度，说话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泽瑞……好乖。”

李泽瑞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时有些恍惚，怔怔的望着李星沈。脑海中一时间闪过很多和父皇相关的记忆。

他的父皇，为了国家发展殚精竭虑，每天除了上朝就是议事和批奏折，工作到很晚才会回到母后的宫殿里。

整个后宫没有其他嫔妃，母后平时闲的无聊，也会带着他去御书房里，给父皇磨墨，陪他聊天。

那时候李泽瑞年纪还小，只记得父皇会把他放在膝盖上，用温热的大手摩挲他的发顶。

那种触感，让他温暖极了。那时候的父皇虽然辛苦，却常常露出特别开心的笑容。

可是母后很快离开了。

那之后的父皇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整日整夜住在书房里工作，而且脾气暴躁不少，甚至撕烂了大臣提请另立皇后的奏折。

李泽瑞还在回忆中，忽然听见父皇的声音：

“你阿娘呢，还在睡吗？”

李泽瑞如梦初醒，从噩梦醒来，抬头看见的却是父皇的脸，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动。

“阿娘还在睡，我去叫她……”

“不用，我把任务告诉你也一样，让她多睡会儿吧。”

李星沈却摇头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