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我没事。”

李泽瑞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仿佛透着阳光的天山湖泊，里面盛满了清澈见底的担忧。

喻宁抓住了他的手。

她很认真地看着这个天降儿子。

她难以启齿，却又特别坚定地说：

“李泽瑞，阿娘……阿娘爱你。阿娘会努力成长起来，为你遮风挡雨的。”

李泽瑞一下子愣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喻宁口中，听到“爱”这个字。

懵懂的小孩子并不懂这句话的重量，更加不懂这句话在喻宁心里的分量，他只感觉，心脏酥酥软软的。

好像被温暖的阿娘的手，轻轻抚摸着心脏，让它一会儿跳得很快，一会儿又安心地跳得很慢。

他张开嘴，本来是想说，阿娘已经够好了，不用成长。

但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阿娘的眼睛，他就满腔激动，难以遏制，眼泪迅速涌入眼眶。

“阿娘……”

他说了两个字，再说不下去。

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觉得胸腔里面，满得要溢出来了，必须哭出来。

喻宁赶紧扯了张纸巾，给李泽瑞胡乱rua脸，把他的眼泪擦得混了一脸。

“好了好了啊。是阿娘不对，以后阿娘会说很多遍的。阿娘爱你，你是老天爷送给阿娘的小天使，阿娘可喜欢你了，阿娘觉得，你就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孩……以后我天天说，说到烦死你，怎么样？”

李泽瑞拨浪鼓一般摇头：

“阿娘……我不会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