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甚至在他眼里看过一闪而逝的痛楚。

他一时有些愣神。

沈听伶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啸着想要突破,迫使他说出这些年来所有的不甘、委屈,还未曾说出口的爱意。

他咬着唇,每说一个字,喉咙里的血腥味便更浓。

“秦霄。”他低声喊他,“这些年,除了跟着你的那半年时间里,我向你要了那张银行卡,之后再也没有和你求过任何东西。

资源、金钱、名利,我从来没有和你开口要过任何一样东西,对不对?”

“”秦霄没有说话,眸光沉沉。

沈听伶苦笑,“你不说话,是因为你在心里,我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小人。沈听伶这种出来卖的,要是一点好处都不得到,那真是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学着旁人的语气,对着这个叫沈听伶的自己指指点点。

秦霄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沈听伶知道为什么。

这些都是以往秦霄身旁人和他说的话,秦霄当然想不到,站在门外来接他的沈听伶会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沈听伶道:“每一回我去接你、去找你,都能听到这些话,秦霄,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就算再贱,也不至于再呆在你身边受这种委屈。”

“我受够了!”

沈听伶从来都是乖巧的、温顺的,可此时却像是被逼入囚牢的困顿小兽,红着眼声嘶力竭的大吼:“秦霄,我们中断协议吧,你要多少钱、要什么我都赔给你——你要面子是不是,好,对外你就说是你厌了我沈听伶,是我太脏,你嫌我脏你就放我走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了秦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