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喃喃的说了几声“好”。
“听伶,这是你爸爸的作品,别辜负他,别辜负他”
。
沈听伶从病房门口走出来时,眼睛通红一片,门口的主治医生瞧见他这幅模样,无奈:“怎么哭了?”
“没事。”沈听伶抹了把眼泪,朝他笑了笑,“就是太激动了。”
医生回了他一个微笑:“听伶,好消息,你妈妈的病,或许还有希望。”
沈听伶眼睛一亮。
他详细和沈听伶说了治疗方案,具体的医学名词沈听伶不明白,但他还是胡乱的点着头,眼眶又红了一圈。
“钱不是问题,我下个月就把钱打到账上!”青年情绪有些奔溃,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态,话音刚落就急急离去。
“听伶,不是钱不是”医生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沈听伶就赶紧跑了。
确定沈听伶不会再回来后,他面色复杂走进沈母的病房,女人不复方才的神采奕奕,神情苍白憔悴,显然是卧床多年。
她咳了一声,这才缓缓道:“听伶走了?”
“走了。”医生说,“你何必给他希望呢,你也知道,你撑不了多久了。”
“有希望好过绝望,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女人笑容苦楚,“我让听伶担心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那可未必。
医生在心中反驳,沈听伶的性子他多少有些了解,这孩子倔的很,做什么都喜欢一根筋的往前撞,怕只怕希望落空后更加绝望。
但未来的事医生自己也说不准,这件事沈母再三请求下他才答应,希望听伶这孩子真如她所说,能无忧无虑做一次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