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舍得。
苏言垂着脑袋,想了又想,苦肉计浮上心头。
“我本来以为你让我住进这里,是对我敞开心扉,愿意接纳我,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想想也是,我不过就是被你们傅家买来冲喜的工具人,一旦你不克妻了,我也就失去了作用。”
“区区工具人也敢对你拳打脚踢,也敢逼着你说你不想说出口的话,你一定对我很不耐烦,很想把我甩开了吧?”
“傅司宴,你别急着摇头,也别急着打断我的话,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自不量力,妄想和你平等相处了。”
“以后,我不会再这么没大没小,也不会再生出些胆大妄为的心思了。”
“我不配。”
明明心里知道这些话都是故意刺激傅司宴才说出来的,只为赌他在意自己,才把自己贬得低入尘埃里。
可苏言还是很难受。
如果不是深信傅司宴迟早会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不是现在也会在将来。
如果没有重生。
他说的这些,就不只是刺激的话,而是事实了。
以他的家世、个人才能,放在傅司宴的交际圈里,恐怕连结交都不配,更别提并肩而立,平等共处了。
所以,他所有的放肆,所有的嚣张。
都不过仰仗傅司宴的宠溺罢了。
最后那句“我不配”,连苏言自己都分不清楚,多少是演的,又有多少是真情实感。
傅司宴默默等青年说完后,倏的扑上床,强行将人按进怀里。
任由苏言怎么挣扎拍打,都没松开半分。
“苏言,你没有不配,也不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