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未说出真相,母亲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不能一蹴而就。

得徐徐图之。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看透了,爸爸更偏爱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对我的感情已经淡到没有了,我于他而言,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这么多年的委屈隐忍,我受够了,不愿意再顺着他们的意思而活了,所以才过来闹翻的。”

黄欣含着泪的眸子眨了眨:“如果不是亲生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又为什么对阮时白那么好?”

有些事,由不得她不多想。

“更何况刚刚傅家的人不是都说不对劲吗?以前是我们太相信恩人之子的说辞了,可……”

苏言叹了口气:“妈,肖野不知道细节,只看到了苏瑞安疼阮时白不疼我的结果,才那么说的。”

“可是当初阮时白被接回来,是什么情况您不清楚吗?”

苏瑞安也不是一开始就完全不疼苏言的。

毕竟是第一个孩子,苏言出生以来,爷爷爸爸妈妈都对他疼爱有加。

“阮时白比我嘴甜,比我会说话讨巧,又会耍心机,爸爸心中的天平才渐渐向他那边倾斜,对我们越来越差……”

他才刚刚立起来,没能给足妈妈安全感和精神支柱。

小三的事情不能直接全盘托出。

但对阮时白报复的脚步,却不能停下。

“妈,反正阮时白改姓的事已经定下了,苏瑞安也答应了,我会让傅家的人盯着他们办完手续。”

“我们家把阮时白抚养成年了,也该还给阮家人了。”

黄欣苦笑:“阮时白父亲去世了,母亲也跑了,哪怕改了姓挪出了户口本,你爸肯定还是会继续养着他的。”

把人抚养成年后还给阮家人,再给一笔钱财安置,这是黄欣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但以丈夫对阮时白的疼爱,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