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咬咬牙,以退为进:“当然了,你要是拿我当摆设,当玩物,自然是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用顾忌我的想法和情绪。反正……”

声音低了下来。

很低很低。

却还是传入了男人耳中。

“反正我也只是你们傅家买进来、被父亲卖掉的一个货物罢了……”

这是他上辈子,醒来后面临种种责难、为难、嘲讽、冷待,给自己定下的人设。

一个货物。

应该安分守己,不惹事不闹事,大门不出当个隐形人的货物。

如果傅司宴真的选择这个,他也能做得很好的。

“不许这么说自己!”

急促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冰冷。

怕小家伙再度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刺激到。

男人声音又极力克制,努力不那么冷:“你不是货物,也不是被傅家买来的,而是……”

是我费尽心思,用尽手段,卑鄙无耻的拐进傅家的。

这话,傅司宴说不出口。

他怕自己的卑劣暴露于青年面前。

更怕本就因婚事,和最在意的家人起了龃龉的青年,会怪他恨他。

正到关键处,没了……

没了?

没了!

苏言又气了。

气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他一个人想好好过日子有什么用,就傅司宴这态度,他上辈子为什么要自虐的爱上这样的人!

苏言愤愤的拿起筷子。

这次却不是要扔,也不是要用力放下,放出声响。

而是夹起离他最近的盘子里的菜,放到碗里,用力的戳了两下,再用力的咬一口进嘴里,边嚼吧边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