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眼前人。
萧令明在自己身边,在床笫间,在方才的亲吻里,总是亲昵得仿佛就是自己的所有了。
可也只是“仿佛”罢了,他只是一时惶恐失了轻重,从天子的金笼中跌出来。又偶然间被自己窥见,阴差阳错染指一二。
——总不是自己的东西。
萧令明身上那些一眼即知是自己的父亲依照他喜好调教出来的行止,无一不是再向自己宣示着……
——眼前人,那是天子的私物。
“怕隔墙有耳要出来,出来了怎么反不说话了?”
宋显回了神,足下无意识地快了些许,贴得离萧令明略近些,回忆起自己想要说的话,开门见山道:“大哥的事,父皇是否已有了决断?”
萧令明脚步一顿,回头斜了宋显一眼,不似往日他一贯的盈盈带水,反带着点儿居高临下地估摸。
宋显迎着他的眼神面色不改,似乎笃定了他会对自己那一日的提议心动,继而挪动脚步彻底与自己站在一边。
果不其然,萧令明收回了眼神,慢慢下行,走了三五步之后低声说:“大约是要好好教训的。”
宋显便以为这句话就是所有了,他酝酿一下正要说话,萧令明就接着给了他更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