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行应是,“如今朝中郭清党羽尽除,说白了都是一些书生罢了。唯独程云浮,他乃郭清高徒,颇有圣眷,这次倒是出了昏招,不必我们怎么做,他就已经触怒了皇帝。”
秦劭捏须沉吟:“程晏此人我有耳闻,年少成名,为人锋芒毕露,但也是难得的正直之人。听闻当年谢皇后有意选其子为伴读,旁人都趋之若鹜,只有他本人拒绝了。只不过,老夫要为皇上拿回权利,似他这样的人就没办法不除去了。”
秦劭自觉自己是一片公心,同时,他又对王敏行道:“你非翰林出身,要入阁颇难,敏行,你可有意外放历练一二?”
王敏行心知恩师这是磨砺自己,不免笑道:“弟子一切听从恩师安排。”
“好。”
王敏行心知这次自己去的地方肯定是容易出政绩的地方,已经是踌躇满志,总比程晏去的那地方强。
盗匪横行,疫病横生,本地土匪多过人,去那里就是九死一生。
别说政绩了,那种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一看就是送死的。皇上对郭清恼怒至极,程晏还写奏折,强硬指认皇上错怪朝廷重臣,与宋徽宗一般,这让永嘉帝如何能忍。
虽然他收获了巨大的声望,也获得了不少人的同情,但是对于这种不忠不顺之人,皇上怎会让他好过。
可惜了了,王敏行除了惋惜之外,心底更是高兴。
比起王敏行,更高兴的人要属六娘了,她知道程晏境遇一变,妙娘就变了,她现在无比庆幸当年没有按照她爹的去做,否则她年纪轻轻就得陪着丈夫那等不毛之地,简直就是送死。
她回来娘家后,大家也在谈论妙娘的事情,虽然都语带惋惜,但难免心里都在幸灾乐祸。六娘心想,这是因为妙娘曾经在得意时,不知道收敛,故而,现在倒霉了,大家都有几分看热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