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其实并非妙娘想的那种高山流水,幽静之地,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外面吹拉弹唱还有士子们吟诗作赋的喝彩声,比比皆是,很有烟火气。
小二在门口端了热毛巾过来,丫鬟们不敢把这毛巾直接端给妙娘,只让小二送了热水来,自备新帕子让妙娘擦手。
程晏则迅速点了几个菜,只听妙娘咳嗽了一声。
他立马道:“你要不要点几个菜?”
妙娘笑道:“咱们儿子可吃不了那么大菜,做些孩子吃的就好。”
小二堆起笑脸殷勤的报了几道菜名,妙娘挥手应允,小二不由得看了程晏一眼,心道,自己真是打错了算盘,这家里分明是这位夫人说了算。
但又觉得奇怪,这位程爷以前也时常来他们酒楼,那个做派可不是现在这般,没想到居然还惧内,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不过那位夫人也真是生的好看,他在这酒楼里也是时常见到花魁的,都说花魁美,却不及这位程夫人万分之一,况且她气度高华,举止雍容,让人可远观不可亵玩,更让人不忍直视。
店小二不敢继续逗留,匆匆而去。
门一关上,妙娘看吃了几颗糖葫芦糊的嘴边都染了山楂红的倦哥儿,忍不住笑道:“小馋猫,今儿开不开心,欢不欢喜?”
倦哥儿忍不住重重点头:“要是每天都这般就好了,可以吃好吃的,看喷火和花灯就好了。”
童言稚语惹得大人们都发笑,程晏则好气道:“你还想的挺好,爹娘只能俯首甘为孺子牛了,天天供你玩乐。”
平日里是妙娘严格,他宠着孩子,现在看妙娘时时刻刻拉着他抱着他,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居然和小孩子斗起嘴来。
妙娘还斥责他:“哎呀,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我们倦哥儿明年开蒙了,肯定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