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心里一暖,“真的啊?”
“是啊,不仅如此,还有糟鹅掌鸭信、银芽鸡丝。那鲜蘑菜心也是嫩生生的,走吧,晏郎。”
他最喜欢她喊他晏郎,好像他最重要的郎君。
不知不觉跟着妙娘进屋,全程妙娘都用心替他布菜,她发现程晏的心思都不在美食上,索性也就不再殷勤了。
这事儿吧,他若愿意说自然说,他若是实在不愿意说,妙娘也不会逼他。距离才能产生美吗?逼的男人喘不过气来,也不是一件好事,谁不想拥有自己的空间。
用完饭,她让人奉了茶过来,一人端起一盏,妙娘也有自己的事儿,除了女红看书之外,她还酷爱雕刻。
这是在广州时,白夫人平日当消遣,妙娘也跟着学过一些时日,她的字儿写的还挺好,于是也学白夫人雕刻,她匣子里有不少石头,尤其是稍微软一点的石头,她拿起来慢慢开始雕刻,因为也不是很熟练,她在慢慢儿的雕刻。
妙娘有个习惯,做事儿的时候喜欢哼歌,尤其是程晏在这里,她也不紧张,也没什么要防备的,故而一放松还真的哼出调子来了。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清早起床骑着它去赶紧,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不觉小驴儿就跑到路中间,驴儿不让我骑,还有点顽皮,转身回头一小蹄,甩了我一身泥,我气打一出来……”
她又重复长了一句,“我气打一出来!”
好像身上真的被驴子甩了一身泥。
却听“扑哧”一身,是有人笑出来了,妙娘抬眸一看,居然是程晏,他一脸好奇的站起来,凑在她跟前。
妙娘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