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了一口茶,听罗氏道:“晏哥儿既成了婚,总不好晚上再住国子监,儿媳打算让他搬回来。”
“倒也可,白日求学,晚上归家也正当。”吴老太君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很通情达理,况且老人家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
程晏已经是会元了,再过三年,必定能正。
他又不是真正的寒门士子,缺名师教导,吴老太君在这方面通融的很。
妙娘大多数时候都是听着,又听韩氏夸她针线好,妙娘则笑道:“大嫂谬赞。”
“这倒不是夸大之语,这种双面绣极是难绣也很花功夫,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韩氏拿起她送给自己的抹额,可能是因为她年轻些,用的是翠碧色打底,一支粉荷在其中,中间以碎琉璃作露珠,当真是巧思。更厉害的是背面则是喜鹊登梅,非常精致。
过度谦虚等于骄傲,当即妙娘表示:“若嫂子喜欢,等我得空了,咱们可以一起做女红。”
韩氏高兴道:“如此这般就好了。”她作为程晷之妻,当然清楚程晷和程晏的关系有多好,也盼着她能和妙娘关系更近一步才好。
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吴老太君就道:“本想留你在我这里用膳,正好厨下特意送了海货来,不过你们今日新婚,我就不留你了。”
妙娘红着脸告辞。
走出门后,她脸上的红晕才散去。坐在暖轿里,她也想了很多,原本程晏应该和她分房睡,但是却同房了,程家长辈不仅没有反对的,反而还促成此事,都默契没谈,足以看出,她们是希望他们夫妻和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