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走,妙娘才灿然一笑:“都是我爱吃的菜,多谢晏表哥了。”
程晏调侃她:“还叫晏表哥呢?现在该改口了。”
“夫,夫君。”妙娘埋头扒饭,不好意思抬头。
这声夫君却着实取悦了程晏,他在二房是嗣子,说难听点,日后罗氏可能对他儿子比对他更亲近,看似风光,其实也是尴尬的存在,在宗房现在是外人。
没人真的亲近他,晷哥和他关系不错,可现在都长大成人,晷哥有岳父岳母,门生故旧,新交的朋友,还成家了。说起来,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那是一个没有。
要说这几道小菜做的真的到位,尤其是这道酸汤子,更是开胃,再有这道冬笋鸡片,滑嫩的入口即化,妙娘足足吃了一碗才放下筷子。程晏只草草的动了几筷子,他方才出去敬酒,吃酒就已经饱了。
让下人端来热茶漱口之后,妙娘看了程晏一眼,心道,此时他不该出去吗?孤男寡女的,又不准备圆房,还在这里做什么?
却没想到程晏道:“妙娘,今日我就留在此处,若我今日都出去了,那对于你我关系不利,你可懂?”
都说程晏骄矜,以前妙娘还真不觉得,可能是见面机会太少,也不太了解,现在则是完全明白了,他分明是为了她好,如若新婚之夜夫妻分房,人家不会怪男人如何,大部分会把一切不好的言辞用在女人身上。
维护之语,说的这般居高临下,也是人才。
妙娘可不惯他这个毛病,但也不能直接顶着来,她有自己的法子,于是她小小的捂嘴打了个哈欠,似乎理所当然道:“夫君你说的什么话啊?都这么晚了,不在这里,还能去何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