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也是他迟钝的小脑袋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纪珩终于发狠了,低头攫住叶珏的唇,恨恨的咽下他的所有声音,“叶子,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

既要他们如兄长般不掺任何杂念的疼爱与呵护,又要他们炙热的、从一而终的感情。

这个迟钝的小笨蛋,在感情上却精明又敏锐。

他拿捏着他的弱点,肆意的撒野。

叶珏被亲的蹙眉,眼皮湿湿的,又开始掉眼泪,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只要掉眼泪,袒露委屈,早晚他都能等到对方的低头服输。

他知道,只有真正在乎他、爱着他的人才会被他的眼泪软化,所以这些年来,他乖巧又谨慎的把握着界限,当着最听话的弟弟,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似乎可以拥有更多了。

有些时候,叶珏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去查那天晚上的“凶手”。

在隐隐发现那天晚上的人的身份后,又状似畏惧,实则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因为从始至终,那天晚上的人他只允许是纪珩或纪翊。

他要更多的、更浓烈的、更无法掩饰的爱意。

而这一点,纪翊没有察觉,纪珩却如此沉默无声的,纵容了他。

他伸手揪住了纪珩的头发,哼哼哧哧的,像陷在蜜糖般的云朵里,舒服又轻盈,“我就要这样,好不好?”

纪珩无声的静了许久,闭了闭眼,“……好。”

“你不要和纪翊说。”叶珏窝在他怀里,许久,又小声的补充道。

纪珩撩起眼皮,浓重的黑暗中,他的眼神无奈而平静,“随你。”

叶珏抱住他的脑袋,十指插入纪珩的浓密的头发,低低地说:“我要生气的。”

纪珩嗯了声,“还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