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归会独自面对这些景色。

他的成长,也需要这些景色。

……

……

楼梯上,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一次,纪珩和纪翊面无表情,他们低着头,挺拔的肩背却如出鞘的利刃,透出些凛凛寒气。

皮鞋踩过湿润的土壤,走到跟前。

纪父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心思深沉、胆大妄为的孩子,语气低冷:“知错了吗?”

风吹过。

花园内响起落叶的簌簌声。

再无其他。

纪父顿时冷笑一声,“不说话就继续跪着吧。”

他仿若无觉,“你们跪多久,小珏那孩子就要担心多久,这一晚上你们可以不睡,小珏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到底是和纪翊纪珩“斗”了十八年的老狐狸,此话一出,两双冰冷锐利的眼睛直直朝他望来。

纪父不为所动,转身就走。

“父亲。”不出所料,三步之内,纪珩冷漠的声音响起。

纪父转身,对上那双漆黑幽冷的凤眸,里面翻滚着沉沉墨色,像一潭死寂又漠然的池水,“我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