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见裴珩轮廓分明的侧脸，车子经过桥洞，切割成片的阴影自他面上划过，修饰出极为英俊深邃的五官。

此时此刻，裴珩正似有若无的翻着报纸，眉眼沉敛，如往常般矜贵且从容。

叶珏蹭蹭他的下颌，笑出了声：“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味道？”裴珩眉头微蹙，单手搂住他的腰，防止他乱动摔下去。

“对啊，”叶珏闷闷的笑：“好酸哦。”

裴珩顿时反应过来，他看着叶珏弯起的笑眼，沉默几秒，无奈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调侃我？”

“不是的，哥，”叶珏收了笑，很认真的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用担心我会多想。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信任系统？”

裴珩低头，看着叶珏近在咫尺的双眼，缓缓叹了口气：“叶子。”

他说：“我不知道你在那个世界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很疲惫，可穿越司和我说，让我不要插手你的任务，你的系统会引导你离开。”

裴珩眼神淡漠，语气却渐渐发沉：“前几个世界，我害怕贸然出手你会受到影响，再加上穿越司一直禁锢我的行动，所以我只能看着你们做任务。可直到第七个世界，你的系统——”

“依旧很没有用。”

叶珏终于明白过来。

……裴珩不是厌恶系统，是嫌弃它废柴。

他：“……”

这个担心很有必要，系统的不靠谱程度他深有感悟。

见他沉默，裴珩捏着他的指尖，“所以在我向穿越司确认卡牌有用前，你不要贸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