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扬手制止他,视线扫向霍倾珩,一步步走过去,领扣松开,卷起衣袖,逐而淡笑,“哪辆车?”
霍倾珩丢了烟头,向他抛来一串钥匙。
顾景淮单手接上,心下了然。
“顾总,我觉得……”陆权佑还是有所顾虑,主要是因为霍倾珩的眼神太邪肆了,跟以往温文尔雅的男人完全不同,加上两者为了安笑笑造成的矛盾,这种赛车更像是恶意报复。
“陆权佑,不许跟着。”顾景淮说。
霍倾珩轻笑一声,“陆权佑,不如你到终点守着,看看我俩谁生谁死。”
陆权佑的太阳穴跳得厉害,终是一言不发上了车。
顾景淮的眸子一片漆黑,比夜里的星空还难以琢磨,但他心里有一颗无比透亮的星子,他发誓要将她完美占有。
“你笑什么?”
顾景淮颇为唏嘘,“我只是感叹,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俩兄弟会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样。”
“她还不属于你。”
“你错了,从很久前开始她就属于我,霍倾珩,你一直都是后来者。”
他唇上的伤在夜里非常突兀,无比清晰的见证着他们的欢愉,刺激又大胆,霍倾珩的温柔全部覆没,他的好修养也到此为止,狠狠摔上车门,兰博基尼再次发出狂妄的叫嚣声。
夜色融入了恨意,再绵长的爱也鲜活了起来。
如同沙漠里孤独行走的骆驼,他穿过一道又一道沙峰,最终看见了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洲。
车速开到了临界点,他已经不受控制的找回了过去,那片水波之下,珍藏着一个女人的爱。
“我在弋北街遇到你,以后你就叫弋北吧。”原来他曾叫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