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厂长看着慈眉善目,实际夜路走得多,心够狠手够辣,叮嘱了殷二山几句,还不忘威胁他,最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你跟那陈默不是连襟吗?你媳妇跟陈默媳妇也算是血脉相连的堂亲了,要是陈默没了,你们家怎么也能分点陈李记的钱吧?”
殷二山先是眉头一跳,但听到后半句,心又狠狠地动了。
他不满足做一个小陶瓷厂的会计!凭什么?凭什么陈默那家伙能娶上思思,还能发财?一定是老天哪里搞错了,明明他才是该做生意赚大钱娶思思的那个!
一想到白天陈默穿着西装皮鞋到厂里来时,所有人都对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时,殷二山就嫉妒得面容扭曲。
老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殷,你替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别说陈默那点厂钱,就是他那漂亮媳妇,我也照样能给你弄来。”
殷二山猛地抬起头,虽然没说话,但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狂热,仍是让老厂长看见了。
“女人嘛,”老厂长说,“就是那么回事儿,等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就只能从了你了。”
殷二山仅仅是想象了一下那画面,就觉得身子都要烧起来了:“厂长,您……您的意思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厂长笑了笑,一脸阴险,“等,我让你去办什么,你去办就成,其他的不要问这么多。”
殷二山应了一声:“是是,您吩咐。”
老厂长交代了几句,殷二山全都一一应下了。
厂里的财务主管和出纳也有份贪钱,老厂长也有话交代给他们,殷二山代为转告,从此他们这边,就私下里暗暗观察洪立业的动向,随时报告老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