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董思思发现,陈默这几天总是经常不见人影,连脱敏治疗都不做了。

于是,她陷入了沉思:心想难道她看走眼了?忠犬最后也不过是狗男人?得不到就直接放弃了?

陈默对自己媳妇的起疑一无所知,他把所有工具和材料都弄到船上,白天就是一边指导小弟们,一边做油纸伞。

选竹节,刮竹皮,再把竹筒破开,劈成一根根长条,做出伞骨条。这些伞骨条一端被削尖后,还要开槽钻孔,全都要陈默一根根手工钻。

除此之外,还有穿线、长短骨相接等步骤,一把油纸伞的制作,是非常繁复的,所以尽管它好看,也是文人爱的东西,但还是渐渐被现代铁骨布伞代替了。

几天之后,油纸伞已经被糊上纸面,经过太阳晒之后,可以把伞收起来拢合伞面了,剩下的就是在伞面作画,用混了桐油的颜料,这样颜料就不会在伞面上晕染,让画图更清晰。

陈默想起董思思平时也有画画的习惯,如果让她在上面画画,那这把伞就相当于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了,很有纪念意义。

可陈默不知道董思思会不会拒绝,尤其是这几天,他总感觉媳妇的一天比一天冷淡,每次他想做脱敏治疗的时候,都不敢做得太久。

他抱着伞,心里七上八下地回到兰家,董思思刚好在院子里给兰心画素描。他慢腾腾地挪过去,可媳妇连眼尾都没看他一下!

恍惚间,陈默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兰心坐在椅子上,见陈默可怜兮兮地站在一边,以为董思思太专注了没注意,于是朝她说:“嫂子,默哥回来了。”

董思思头也不抬地说:“回来就回来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他每天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