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忽然觉得有点热,鼻管干燥得发烫。

董思思躺下盖好被子:“熄灯。”

陈默马上应了一声,飞快地把灯熄了。

男人在黑暗中看着少女的背影,舔了舔干燥的嘴角。

她可真好看啊,对他还这么好。

陈默又想到了她的神秘,甚至怀疑,她其实是下凡来渡劫的仙女。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丧了,但忽然又想到,牛郎和织女不也能在一起吗?嗯,只要他努力,他也可以的!

于是,一整夜,陈默都在“我不配”和“我可以的”之间来回撕扯,人生二十二年以来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董思思睡到将近七点,才在陈默的轻声叫唤下醒来。

这还是她穿越以来的头一回,往常都是六点钟准时被广播吵醒的,董思思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窝在被子里,整个人仍是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打了个呵欠,说:“奇怪,今天广播停了吗?”

陈默老实地说:“我把咱们广播箱子的线拔松了。”

家家户户门外都有一个小音箱,用来听广播的,陈默把线拔松了,自然也就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