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觉得谢青枝一个外来人,公社收留她,她却不识好歹,想要占公家财产,说她不懂感恩。而伯父一家在他父母去世后给他吃穿,养活了他,有人就预言他长大了也就跟他那个白眼狼妈一样,留着也是个祸害。
所以,不管陈默被伯父伯娘如何压榨,他都不吭一声,默默承受,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说一声谢青枝生了个不懂感恩的儿子。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兰翔听到陈默居然不给伯父家留鱼,整个人都震惊了!他一下子既兴奋又开心,捶了一下陈默胸口,哈哈大笑:“默哥,好家伙,你终于不傻了!”
说着,他看到陈默背上的箩筐,又怀疑地看着他:“不对啊,那你这是又去给你伯父家打兔子?”
“不是,”陈默脑海里闪过董思思的笑脸,脸上微红,耳根发烫,“是去砍木头和竹子,做衣柜。我先走了,你好好看书复习,还有半年就高考了。”
说着,脚步飞快地走了。
被留下的兰翔一头雾水:砍木头就砍木头,他脸红个啥?
而另一边,陈默背着箩筐和斧头,往山头那边出发。
往日他总是走小路,这样就可以少碰到人,但从今天起,他要坦坦荡荡地走大路。刚走到村口,果然就碰到其他村的人,糟了白眼和冷嘲热讽。
“真是晦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走这儿干什么?”
“就是,还想去搞个十斤八斤鱼的,得,今天肯定又是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