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思退后一点,好看的眉心皱成一团:“怎么还是这么烫?不是让你退烧了再下船吗?”
直到这个时候,陈默才总算明白了:她的手很冰,直接用手探他额头,摸不出退没退烧,所以才额头贴额头。
“已经退烧了,我只是……”他先是马上做出解释,后面的声音却小了,“只是热。”
热?董思思挑了挑眉,很快又反应过来。她微微翘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什么也没说。
明明对方是个柔弱的姑娘,陈默刚才扶过她,隔着棉服,也能感到那片肩骨的单薄。可不知为什么,她的目光却能叫他热出了汗,自己的心思和想法,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他总想撇开头,但又不得不忍住,因为不礼貌。
董思思正饿着,开始打开竹筒,吃起夜宵来。
陈默的手艺很好,食材处理得也很细致,鱼骨头竟然全都剔了出来,外脆里嫩,一口下去鲜嫩咸香,油脂丰润却又不腻,配着清香竹筒饭,虽然简单,却十分美味。
董思思对此很满意,心情好了不少,又有闲情关心起身边这男人了。
她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中沙,你们下沙离这儿不是挺远?待会儿回去,不怕被你伯娘骂?”
陈默老实地说:“我这阵子都住船上,打渔。”
“噢,”董思思拖着调子,露出恍然地表情,“还在给你那堂弟攒老婆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