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太宰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我吗?”
“啊……”
我差点忘了,在其余人眼里,太宰怕是和这个词不怎么沾边,但那都是旁人的看法,在我心中太宰先生颇有旧时代文人身上那股风雅,这风度是潜藏在他荒诞又令人难料的行动之下的骨骼。
我再度用笃定的语气说:“是的。”
太宰嘟囔道:“被人这么说倒是头一次呢。”
我问:“有什么感想?”
“感想就是——新颖!”他说,“原来在伊君心中我是如此高雅的形象,这可不得了……为了维护这份形象,看来我也要适度做些努力了。”
我哭笑不得的说:“比如将‘尽量避免被水泡的皱巴巴’作为小目标如何?”
“这可是两码事。”太宰摆出一副“这你就不懂”的表情,“我常去的那条河,十月之后水温就冷的彻骨了,作为入水地点可以说是最差的选择了。”
“既然要维持高雅……”我说,“不如将入水换成健康的泡热水澡如何?我们那附近不是有挺多澡堂的嘛。”
他瞪大眼睛:“去公共澡堂也风雅吗?”
我:“再怎么风雅名士,也是要洗澡的嘛……”
不对,话题到底为什么变成洗澡了啊,一开始不是还在讨论和服吗?
我回味这段对话后,竟说不出究竟是我们谁更能带跑谁一些。
这时已经叫到了我们的号,很快一顿美滋滋的鳗鱼饭下肚,我们便乘车回了旅馆。今天一趟旅行过后,也才不过七点多钟,时间早得很。
本来豪言壮语说要在附近游玩,结果一天山路走下来,我已经没力气了,一到旅馆就恨不得往床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