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谈话中,他有那么一丁点儿期待在太宰的表情里看到类似同情、惋惜、哀叹之类的情绪,所以他总是时不时抬头,用余光窥探他的表情。
令他失望的是,太宰冷酷得像块墙,就连回音也没有的那种。
他缓缓说:“……我姨夫想找我父亲借钱,他说:‘还债方式就用老规矩’。”
太宰只是一收手指,本来在空中打旋的笔又被他牢牢握回手中——
“事情我差不多了解了“感谢你的配合,辉人君。”
(已经是足够让国木田君写好报告书的程度了。还需要就是回收一些细枝末节的细节证据,将案件的经过填充完毕就好。)
(接下来就是要问清小姐是如何抹掉犯罪证据的了。)
他从房间里离开,松山辉人依旧颓败的坐在原位。
其实他可以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毕竟太宰全是在猜测,但他的心理负担已经到了临界点,第一次杀人是过失,第二次,第三次杀人却是阿清为了庇护他,故意做下的案子。
(就这么坦白了吧,反正我也)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让警察带我走吧。)
(等姨夫和父亲都不在了,诗织就会幸福了。)
……
所有人又被从独立房间里放了出来,太宰倚靠在走廊的另一侧,等待着清小姐从房间里出来。清小姐出现后,主动找上了他。
从她美妇的脸上你是找不到任何恶意和杀意的,她不那么阴森森的笑时,就只是个正常的女性,甚至对太宰这个曾经邀请她殉情的异性也是和颜悦色的。
“对了,和您同行的那位小姐,似乎身体不适,方才晕倒在走廊了。”她轻声细语道:“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呢,您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