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她碰到你,不要被她手中的刀碰到身体。”他说,“锖兔正在赶来的路上。”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但太宰先生一定隐去了其中一些“不该让我知道的东西”,我不确定是因为时间紧迫无暇解释,还是他依旧认为我不该接触到这些,选择继续隐瞒。

但我没法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鸢色的眼瞳如同玻璃球般剔透,我从中看不到他的赞同,也看不到他的反对。我捉摸不透太宰先生的想法。

“我也有责任。”我说。

国木田先生暗示我不要擅自将他人当做自己的责任背负在身上,是否他有预料到我迟早会因为自责而内心动荡,想告诉我悬崖勒马呢?

我无法不自责。

如果我早一点,更早一点,把雪村的异样放在心上就好了。

就不会伤害到一直以来都对我关怀有加的真菰了。

“是鬼。”沉默中,太宰先生再次开口,我意识到他要说的是他隐藏起来的内容,我不知道转瞬之间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念头,我屏住呼吸静待下文,“他们不会衰老,以人类为食物,自愈速度极快,切断手脚,斩断头颅也不会死,但是畏惧太阳。”

“就像人类中会出现异能力者,鬼中有一部分也能使用特殊的能力。”他说,“掳走她,就是拥有特殊能力的鬼。”

“人类中有专门对付鬼的官方组织,真菰、锖兔还有义勇,均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原来如此。

“不合适与人比试的剑术”、“明知治安不好却还出门夜游”,原来早有提示。

我专心致志的听着他的话,不漏掉每一个信息,我针对矛盾的部分问道:“但是现在是白天,鬼怎么有机会掳走孩子们?”

“……这就和雪村有关了。”太宰似是想叹息,他的表情与其说是同情、愤怒,更像是对雪村最终选择的路表示无可奈何,“雪村得到了一把刀,但凡是被刀留下伤口,都会留下标记,鬼能通过标记转移目标。”

“你是说,雪村等同于是鬼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