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因为他在里边占股不多的缘故,当然,对于张诚的怨恨,也冲昏了他的头脑。
现在的他只希望看到张诚栽下一个大跟头,别的似乎都无所谓,而且在他心中更是认为,如果张诚一旦失势,没准娘娘宫鱼市场的占股还会重新分配。
而到了那时,如果没有张诚从中阻挠掣肘,自己也不见得还会分这么一点点。
就在众人为娘娘宫鱼市场安全担忧不已时,宁远总兵吴三桂突然站起身来,他面上神情略显凄凉的说道:“洪督,张总监,锦州本就薪材不足,现更受鞑贼围攻,已然危如累卵,必须尽速起兵往援,再不救,恐城陷只在旦夕之间啊!”
马科见吴三桂说得情真意切,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拿眼睛余光斜瞄着张诚,嘴里更不住的嘿嘿冷笑。
他似乎是吸取了前次军议时的教训,虽对张诚仍是百般看不上,然却也只是嘎巴嘎巴嘴唇,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说出话来。
然而,一旁的蓟镇总兵白广恩,却道:“不错,贼奴那边没日没夜的炮轰锦州,势在必取之意已是十分明显,我等总不能坐视。
若锦州城陷,祖帅落于敌手。那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担负呢?”
他又斜了一眼张诚,阴恻恻的说道:“想来,张总兵也背负不起这个责任吧?”
张诚深深皱眉,上次也是如此,自己就狠狠的怼了马科,难道这白广恩今次想要替那马科出头不成?
可细细思量一番,也未听说白广恩与马科有何特殊瓜葛!
但却也不能示弱与他,张诚拿眼向白广恩那边望去,却见他也正一脸邪笑的望着自己,眼中满满都是桀骜不驯之神色。
张诚自然不愿理会与他,也不会与他在此辩论。
其实,细细思来,自己与白广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自然不会是挟私报复。
细细究来,无非就是马科在其间搅和的缘故,毕竟蓟镇与山海关都属畿北重镇,他们平日就是交往较多,自然熟络。
但张诚不计较,不等于别人就愿意放过他。
果然,大同总兵王朴就跳出来,说道:“哼,尔等忧虑锦州安危,何不即刻引军往救?却在此争论进兵方略,白白耽误大好时光?”
陈九皋这时也出头替张诚说话,他道:“不错,正是此礼。兵贵神速的道理,咱还是懂的,如今,鞑贼一心诱我出击,其定有阴谋诡计跟随在后。
我十数万援辽大军,此刻如因为几块土地,就自乱正脚,反致大军有失,岂不为鞑贼所乘!”
洪承畴仍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军帐中争吵的个人。
良久,他才将目光又一次望向了张诚,再次开口问道:“奴贼虽诡计多端,然也并未全无轨迹可循。
今宣府哨骑最是活跃,未知忠忱将军可有定策,以供本督参研?”
这边,吴三桂也是满目期盼地望向张诚,急切问道:“忠忱将军……”
张诚再次看向吴山桂,心中寥寥,只见他眼中满满的祈求之色,心中也是不忍。
他张了张口,终于还是说道:“我援辽王师是到了该进军的时候啦!”
原本只是祈求张诚道出胸内深藏的想法,却未曾想张诚会如此轻易就答应,进解锦州之围。
上首为,蓟辽总督洪承畴的眼中闪动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微笑道:“哦,未知忠忱将爷有何妙计?”
往日里,张诚一直反对立刻救援锦州。
其意,主要是免得因情报不明,中了清军围城打援的毒计。
而蓟辽总督洪承畴却似乎受到了吴三桂等人影响,对解围锦州的心情也非常迫切,因为他们承受不了锦州陷落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