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一阵默然,片刻后,仍是张广达率先开口说道:“不论鞑虏,还是流寇,咱们都对战过了,要叫俺说,还是鞑子更强上一些,虽说流贼也是狡猾,可与之对战,却比鞑虏轻松了许多。”
军帐内诸将官皆是点头附和,张诚只是笑笑并未反驳,确实单以战力论之,鞑虏强于流寇,可若以祸乱程度来说,他始终认为闯、献、曹诸股流贼乃腹心之患。
而东虏就好比患在肢体,今日弃之,便如同割去一臂、一足而已,将来内部安定之后,大可设法再将这此前割去之处续上即可。
但纵观整个大明,能有如此眼光又有几人?可张诚虽对一切洞若观火,但他却不能大展拳脚,将流贼一网成擒。
这倒并非是他想要养寇自重,而是情况真的不允许,就如同杨嗣昌以阁部之尊督师剿贼,前线诸将、楚蜀诸官仍旧相互掣肘,奉令不行之事屡屡发生。
依张诚现在的地位更是无法调动这些骄兵悍将,以及那些个庸碌无能的诸官,而他所能倚仗的力量也惟有宣镇北路自己操练出来的这近万大军。
这些是他的根本依靠,北路就是他的根基所在,张诚自然不会、也不敢将这自己最为根本的力量都赔在河南的大地上。
谷誇更何况,张诚还想使这些流寇帮他再拔除一些人间祸害,如此,自己将来动起手来也会方便许多。
他见诸将都已吃喝得差不多了,才又开口说道:“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咱就议一议正事吧。”
张诚首先看向魏知策和王元景二人,说道:“知策、元景,你们哪个来说说俘虏和饥民的安置情况?”
魏知策与王元景对望了一眼,率先开口道:“回禀大帅,此战俘获贼兵四千三百七十八人,几乎都是在豫东新附闯贼的饥民,经过拣选共计整编了四千人马出来。”
他接着又说道:“今次在开封城下缴获铠甲不到五百套,不过却是毁损不大,许多略作修补即可使用,此外还有盾牌三百余面,刀枪斧棒也有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