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现下我大军宜早归伏牛山中,蛰伏操练,待军心士气有所恢复,再谈分兵攻略之事,也为时不晚。”
李岩也已经看到宋献策的眼色,又见闯王所言大有不允之意,便不再多言,他们见尚炯已经在给李自成诊察伤情,便言请闯王好生歇息静养,纷纷请辞告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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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出了闯王军帐后,又行了一阵,牛金星便转回自己的军帐,直到这时,宋献策才轻声对李岩说道:“林泉,你草率了。”
李岩在闯王拒绝之时,也感觉到自己这个想法提得急切了些,他说道:“我也知此时来说这事,确是急了些。
可如今豫东大地,同样饥荒四起,也是饥民遍野,人心思变之时,只要领一部兵马前往振臂高呼,必是从者如云,旦夕之间即可聚起数万人马。
即使宣镇张诚兵精将勇,亦可凭借地利、人和之势,与之相抗,若措施应对得当,或可将其拖垮在此地。”
谷矁宋献策站住了脚步,轻声急道:“何止是草率,你这简直就是莽撞。”
他见左右无人,才轻声悄悄说道:“你不见这军中,除了闯王就是总哨刘宗敏、刘芳亮、高一功等陕北老人单独统领过一军,且还都是作战需要才如此,何曾有过单独领军另外一处开拓之先例?”
李岩恍如梦中惊醒一般,急道:“可我并无脱离闯王而求自立之意啊!”
宋献策又是狠掐他一把,沉声道:“你是无心,但有何用?要闯王认为你无心才行。就算闯王知你是为大局着想,可其他将领是不是也同闯王一般想法呢?
但有一个陕北老人对你疑心,在闯王跟前提及此事,就算闯王仍是信你,可若再有人三翻四次提起,将会是何种局面!”
李岩面色惨白一片,语音发颤道:“怪我,怪我。确是思虑不周,一心想着闯王大业,未曾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