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人可恨的却是,城中那个年青的知州,还有那年老守备,都不约而同地注意到这个稚嫩可人的小青衣。
更为可恶的还是,那几个年轻的挂名指挥使,却也在打这个小青衣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此看来,自己若是想要独自享受这个青衣,难度还是很大的啊。
不过,若是大家相互默契,能轮着玩弄上几日时光,便是那个新来的年轻知州,应该也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吧?
毕竟,那个老守备年岁已高,不可能一直守着这个位置,若是他退了下去,自己这些年里多方经营,这下一任守备还不是自己的呼声最高。
“哼。”
白大宣的嘴角上挑,脸上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要不约葛老大出来坐坐,若是能提前坐上守备位置,或许便不用与众人分享这个小青衣哩!”
恰在此时,迎面出现一群军卒大摇大摆走来,他们一个个斜戴着红笠军帽,身上的号衣略显破旧,敞胸露怀,胸口的黑毛也是一个赛一个。
他们似乎刚喝过酒,每人皆是神情嚣张,一路行过也是跌跌撞撞地碰翻了好些摊子,却满不在乎的掏出一些碎银子,十分随意地抛洒在地上。
“爷,今儿发财啦,有的是银子……”
他们一个个都是满脸凶相毕露,被撞翻摊子的商贩根本就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只顾着争抢散落地上的碎银子。
就连周围的行人见此,也是纷纷避让向两边,没有人敢于招惹这些吃得醉醺醺的大兵,说不定白白挨上一顿揍,还没处说理。
指挥使白大宣见状,也是颇觉无奈,心下暗呼倒霉:这些个军痞,也不知是赌博赢了钱,还是去哪打家劫舍,竟敢到大街上如此显摆?
以他堂堂指挥使的身份,自然没有给军痞让路的道理。
只不过,自己今日急着赶去看戏,更十分急切地想要早些见到那朝思暮想的小青衣,懒得端起身份与之理论。
况且,如今这大明战乱频仍,处处都有军痞闹市,动不动就聚众哗变,他也不想多事。
白大宣呼喝着身旁几个家丁,让到了大街的左侧,将右边留出一半来给那些军痞通过,他们虽是心中不忿,然自家指挥使都话都已经说将出来,他们自也不好违逆。
不由暗存心思:待明日得了闲,定要好好访一访,瞧瞧这些军痞究竟是哪个营的,好好给他们把帐算一算!
只是一个家丁由于心下不愤,动作稍微慢了一些,竟与对面行来的军痞撞了一下肩膀。
场面一时僵持起来,白大宣麾下家丁亲卫与对面那群军痞,相互瞪视,剑拔弩张之势弥漫整个大街,附近的人们也纷纷躲入街边小巷,商家也都溜回店铺内,探头探脑向外张望不已。
“前面可是白指挥使……”
军痞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虽话语间略有些许含糊不清,但却自有威仪。
“正是白指挥使出行,你等小卒,还不退让。”
见对面这些军痞虽一个个如凶神恶煞般,却还识得自家老爷,家丁们的胆气瞬间也壮了起来,登时便活泛起来。
这时,后面那个脸色黝黑的军痞走上前来,竟比说话的家丁都还高上一个头,站在家丁身前,不怒自威,强大的压迫感登时便给到那家丁身上。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话出来,好给自己壮胆,无奈嘴唇发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哼。”
那身形高大的军痞一脸不屑地说道:“老子是给白指挥面子,你个狐假虎威的东西,又算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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