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宴将这两件喜服,床上的话本, 用过的杯盏, 全都装进储物袋中, 问身边人:“还有什么要带走的?”
两人走到楼下, 陆青余到自己房间的窗前, 将那一朵绢花拿在手中:“就这个。”
人在花后轻笑,祈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们走出院门后,祈宴将那牌匾上的黑纱挥掉,一时间院落四周流光尽散,红色大门多了几分斑驳,路过的行人往这边看,挠挠头,只觉好像有什么不同,又说不上来。
以后,这方院落,会有很多人来人往,可能这牌匾会被换掉,也可能在更久的以后。
它会被翻修,说不定会倒塌,会被拆掉,但它也会见证这期间的岁月更迭,江山兴亡。
路过容姻斋,两人停了一下,看小莲正送客户出来,见到他们,热情地招待了一番。
离上次祈宴来,已又是几年,这几年,小莲把容姻斋盘下来了,如今自己是掌柜。
祈宴给她一个小小的金山,她不收:“我不缺钱。”
“只做纪念。”祈宴笑道,“不会砸你。”
对方便收了:“我也永远不会让它变大。”
两人与她叙了许久后离开,自喧嚣街上走过。
微风吹来,一时满城飞絮。
这一回他们去人界没带上孩子,回去后牧归不干了,非要他们陪着又去人界玩了一两个月。